第216章 貳佰壹拾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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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6章 貳佰壹拾陸
這段時日, 陛下有空了，就要求貴妃帶自己去她小時候常出沒的地方瞅瞅。可憐元良良平日不給出門，這一給出門了, 還要帶著個大圓球去爬山。
陛下也是沒想到貴妃小時候這麽貪玩，去勾欄院不算，還去山上摘野果吃。
和陛下坐在果樹下一起啃野果，陽光暖洋, 清風徐來，飄著果香花香, 瞭望四下, 一片綠意盎然。雖爬得有些累, 果子有些酸，但元良良覺得再次站在這裏, 還是很值得的。
陛下瞧見她閉著眼愜意回味的模樣, 心裏有些酸, 她當時有金昌陪著吧，而壓根不知道有自己這個人。
他呢，從小看到的就只有見不到天日的綠瓦紅墻，孤苦一人。
元良良睜開眼, 就見陛下用晦澀難明的眼神瞧著自己, 她立馬明白過來，艱難爬起來抱了抱他, 又偎進他懷裏。
“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以後咱們天天在一起, 相公怕是見到良兒就煩。到那時候, 可就晚了，你想趕走我都難。相公就只能忍著, 忍到頭發花白，忍到走不動道。”
陛下臉色有所好轉：“為夫等著那一日。”
陛下四下環顧後，若有所思問：“要是有個地方沒有綠草沒有紅花，只有為夫在，良兒會喜歡嗎？t”
元良良當下回：“有相公在哪裏都是好的。”
說完，她偷瞄陛下的臉，果見他一臉滿足，她也高興了。
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若幹年以後，那個他們住的地方，豈止沒有綠草和紅花，還沒有好吃的，就連喝水都成問題。除了陛下，還有能把牛刮走的大風和走兩步就迷眼的沙，還有那該死的毒辣的她最討厭的大太陽！還有就是……數不清的死人。
除了鳳滿樓和野果山，還有她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元家了。住在元家那兩天，元良良沒心情帶陛下逛逛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，陛下那時候也沒想起來，如今心血來潮，就提出去元家看看。
元良良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，去元家兩回了都，不就是破屋子破院子，有什麽好見的。
奈何陛下執意要去。元良良當然只能妥協啦。
她特地選了個元書雨不在家的日子去敲元家門。
自從給元有慧送了一套頭面作禮後，郝氏見到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客氣。秦氏表情淡淡，寒暄兩句就借□□沒幹完走開了。
郝氏聽說她這次離開後沒機會再回來，打算離開前回味下兒時住過的地方，於是主動提出帶他們逛逛院子。元家可是三進的大院子，只是住的人多，才顯得擁擠，這要逛起來也得小半時辰。
元良良本是想和陛下單獨走走，這樣說話也方便。但想著這麽多年，房子可能改過，有郝氏在也懶得她再費嘴皮子，於是答應了。
元良良原先和林氏住的屋子如今變成了婆子丫鬟的住處，原來的門口種了好些漂亮的花，有個碎了小半邊的大酒缸，酒缸裏養著兩條金色小魚，廊下還有個長長的晾衣桿，太陽好時林氏會把衣裳拿出去曬，要下雨了就把衣裳晾在屋檐下。
如今滿是白灰的屋檐下掛著大蒜辣椒，以及腳印遍地的青草皮上，擱著下人們沒來得及洗的幾大盆衣服。
夏天時，她們就在院裏吃飯，到了冬天，就在榻上放個小幾。母女擁著被子，一人坐一頭吃飯。她們剛開始還是去堂屋和大家一起吃的，自從她和元有慧為了一塊肉打架後，她就不去吃了。
郝氏臉上有些不自然，她以為二丫頭會說家裏苛待她們母女，沒聽到她再說下去，才松口氣。
陛下想象著貴妃小時候就在這樣的院子裏奔進奔出，一直長成如今乖巧又漂亮的樣子，不覺眼裏盛滿柔情。
元良良瞧見，用新染了丹蔻的手指去戳陛下的唇角：“這位爺，園子逛得高興就笑一個嘛。”
陛下配合她，露齒一笑。
郝氏瞧見眼前的一幕，心裏止不住的唉聲嘆氣。不由感慨的話就沒過腦出了口：“原本覺得給人做正室，窮些苦些都好，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呀。像二丫頭這樣，給人當妾，不也照樣有人疼，照樣日子過得富餘。”
元良良死魚眼瞧著郝氏。這說的是人話嗎？！
郝氏還在叨叨：“就怪那死丫頭不聽勸，現在好了，受罪了吧。那姓黃的長得人模狗樣，實際屁都不是！”郝氏想起什麽，哭喪著臉看向元良良，“二丫頭，那日二伯母錯怪你了。那黃有泉果真不是東西，你說的一點沒錯！”
元良良不想問的，但沒忍住：“是元有慧出事了？”
郝氏吸吸鼻子，開始痛罵黃有泉和他爹娘姐妹一家如何如何不是人。
元有慧嫁過去半月，黃有泉就去了三次怡紅樓，去怡紅樓的錢都是問元有慧拿的。後來元有慧不給，黃有泉偷偷拿，元有慧過了一個多月才發現，她忍無可忍質問黃有泉，結果不止黃有泉指責她，就連黃有泉娘和兩個妹妹都來罵她，元有慧婆母還動手打了她一巴掌。
也就是前不久的事，元有慧還回來娘家待過幾日，黃有泉不來接，呆在娘家要被指指點點，元有慧等不下去只好自己背著包裹又回去了。
想到元有慧那狗脾氣，元良良可一點不同情她。怎麽黃家人不欺負別人，非得欺負她呢？哼。
元良良勸郝氏：“她那脾氣也該改改了，也是她自己說的黃公子要應酬，去怡紅樓正常，她既然大度，就大度到底好了。夫妻本一體，有錢大家一起花嘛，花光了不就好了，黃有泉還能逼她去賣不成。他是個讀書人，我諒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做這事。”
郝氏雖覺得這二丫頭在徇私報覆，但也覺得她這話不是沒道理的。死丫頭可不就是要改改臭脾氣，也是她死活要嫁的，現在能怪得了誰。要是死丫頭身上沒錢了，黃有泉應該也就死心了吧，總不可能休了丫頭。
想到這裏，郝氏心裏平心靜氣了幾分，甚至打定主意，下回死丫頭再回來，她絕對不再給她拿錢了。
“二夫人，二夫人你在哪呢？”身後一個方向傳來婆子的咋呼聲。
郝氏煩躁回一聲：“在這兒呢，叫魂呢叫？”
婆子毫不在意郝氏的不滿，指著大門的方向說：“你閨女回來了，看樣子不太好呢。”
郝氏忙和元良良他們道歉，元良良讓她趕緊去，郝氏便匆匆跑走了。
元良良牽著陛下的手繼續往前，前面是廚房，她小時候常常跑來偷吃肉。想到小胖良兒，她笑開：“相公可知小胖良兒為何喜歡吃肥肉？”
陛下搖頭。
元良良：“我才想起來，我小時候就愛吃肥肉，一塊肥肉配上一個大白饅頭或是一碗大米飯，滋味別提多好了。”她又惋惜，“不過，等我去了京都城後，我就不愛吃大肥肉了。紅燒雞腿烤乳鴿醬香蹄子唰羊肉片可是哪個都比大肥肉好吃。相公你說，怎麽小胖良兒就只對大肥肉衷情呢？”
從小就不怎麽愛吃肉的陛下無言以對。
...
元有慧被郝氏拉進了自己的屋子。
這院子裏別人都當他們一家人，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家人。在郝氏眼裏，除了閨女兒子，其他都是外人，是以她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話去。
等關了門，郝氏才給閨女拿了帕子擦臉，她一臉痛心問：“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元有慧最近敏感著呢，聽到這話，立時傷心欲絕反問：“娘，你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？”
郝氏撥開女兒散在眼前的碎發，心更痛：“說什麽胡話呢閨女。這誰都不管你，娘也不會不管你。”
聽到她娘話語堅定，元有慧才放下心，又接著哭起來。
郝氏見閨女這樣，慘然問：“不會是那黃家把你休了吧？”
元有慧哭泣聲驟停，沒好氣瞥她娘一眼：“在你眼裏，你閨女就這麽差勁？我才嫁去多久呀，除了他娘他妹，他還是對我挺好的。”說最後一句話時，元有慧羞澀垂下頭。
郝氏忽略閨女臉上的紅暈，拍大腿：“對你挺好？偷你嫁妝逛怡紅樓，慫恿他娘欺你，這就是對你挺好？”
元有慧聽到“嫁妝”兩字，臉色大變，才想起來回來幹嘛來了。“娘，那頭面被他們一家拿走了！”
“我藏得好好的，除非他們摸到咱家來。” 郝氏一呆，隨即撅著屁股去掏床底下的箱籠，發現果然沒了。
郝氏嚷嚷著要報官，元有慧攔住她，臉色不自然說：“我拿的。成親那日我拿走的。”
郝氏又一楞，隨後拍打她：“不是叫你不要帶過去，這麽貴重的東西，這就沒了。現在好了！”
元有慧自知理虧，她也懊惱，不避不還手，等著她娘捶累了，才說：“娘，這事還有轉機的。被她們翻出來後，我告訴她們這是我從二丫頭那裏偷來的，他們要拿出去賣，被發現後肯定得坐牢。我已經把他們一家嚇住了。只要我們讓二丫頭出面把東西要回來，他們不敢不還。到時候我一定聽娘的，交給娘保管。”
郝氏拉她起來：“那還等什麽，我們這就找二丫頭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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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時日, 陛下有空了，就要求貴妃帶自己去她小時候常出沒的地方瞅瞅。可憐元良良平日不給出門，這一給出門了, 還要帶著個大圓球去爬山。
陛下也是沒想到貴妃小時候這麽貪玩，去勾欄院不算，還去山上摘野果吃。
和陛下坐在果樹下一起啃野果，陽光暖洋, 清風徐來，飄著果香花香, 瞭望四下, 一片綠意盎然。雖爬得有些累, 果子有些酸，但元良良覺得再次站在這裏, 還是很值得的。
陛下瞧見她閉著眼愜意回味的模樣, 心裏有些酸, 她當時有金昌陪著吧，而壓根不知道有自己這個人。
他呢，從小看到的就只有見不到天日的綠瓦紅墻，孤苦一人。
元良良睜開眼, 就見陛下用晦澀難明的眼神瞧著自己, 她立馬明白過來，艱難爬起來抱了抱他, 又偎進他懷裏。
“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以後咱們天天在一起, 相公怕是見到良兒就煩。到那時候, 可就晚了，你想趕走我都難。相公就只能忍著, 忍到頭發花白，忍到走不動道。”
陛下臉色有所好轉：“為夫等著那一日。”
陛下四下環顧後，若有所思問：“要是有個地方沒有綠草沒有紅花，只有為夫在，良兒會喜歡嗎？t”
元良良當下回：“有相公在哪裏都是好的。”
說完，她偷瞄陛下的臉，果見他一臉滿足，她也高興了。
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若幹年以後，那個他們住的地方，豈止沒有綠草和紅花，還沒有好吃的，就連喝水都成問題。除了陛下，還有能把牛刮走的大風和走兩步就迷眼的沙，還有那該死的毒辣的她最討厭的大太陽！還有就是……數不清的死人。
除了鳳滿樓和野果山，還有她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元家了。住在元家那兩天，元良良沒心情帶陛下逛逛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，陛下那時候也沒想起來，如今心血來潮，就提出去元家看看。
元良良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，去元家兩回了都，不就是破屋子破院子，有什麽好見的。
奈何陛下執意要去。元良良當然只能妥協啦。
她特地選了個元書雨不在家的日子去敲元家門。
自從給元有慧送了一套頭面作禮後，郝氏見到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客氣。秦氏表情淡淡，寒暄兩句就借□□沒幹完走開了。
郝氏聽說她這次離開後沒機會再回來，打算離開前回味下兒時住過的地方，於是主動提出帶他們逛逛院子。元家可是三進的大院子，只是住的人多，才顯得擁擠，這要逛起來也得小半時辰。
元良良本是想和陛下單獨走走，這樣說話也方便。但想著這麽多年，房子可能改過，有郝氏在也懶得她再費嘴皮子，於是答應了。
元良良原先和林氏住的屋子如今變成了婆子丫鬟的住處，原來的門口種了好些漂亮的花，有個碎了小半邊的大酒缸，酒缸裏養著兩條金色小魚，廊下還有個長長的晾衣桿，太陽好時林氏會把衣裳拿出去曬，要下雨了就把衣裳晾在屋檐下。
如今滿是白灰的屋檐下掛著大蒜辣椒，以及腳印遍地的青草皮上，擱著下人們沒來得及洗的幾大盆衣服。
夏天時，她們就在院裏吃飯，到了冬天，就在榻上放個小幾。母女擁著被子，一人坐一頭吃飯。她們剛開始還是去堂屋和大家一起吃的，自從她和元有慧為了一塊肉打架後，她就不去吃了。
郝氏臉上有些不自然，她以為二丫頭會說家裏苛待她們母女，沒聽到她再說下去，才松口氣。
陛下想象著貴妃小時候就在這樣的院子裏奔進奔出，一直長成如今乖巧又漂亮的樣子，不覺眼裏盛滿柔情。
元良良瞧見，用新染了丹蔻的手指去戳陛下的唇角：“這位爺，園子逛得高興就笑一個嘛。”
陛下配合她，露齒一笑。
郝氏瞧見眼前的一幕，心裏止不住的唉聲嘆氣。不由感慨的話就沒過腦出了口：“原本覺得給人做正室，窮些苦些都好，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呀。像二丫頭這樣，給人當妾，不也照樣有人疼，照樣日子過得富餘。”
元良良死魚眼瞧著郝氏。這說的是人話嗎？！
郝氏還在叨叨：“就怪那死丫頭不聽勸，現在好了，受罪了吧。那姓黃的長得人模狗樣，實際屁都不是！”郝氏想起什麽，哭喪著臉看向元良良，“二丫頭，那日二伯母錯怪你了。那黃有泉果真不是東西，你說的一點沒錯！”
元良良不想問的，但沒忍住：“是元有慧出事了？”
郝氏吸吸鼻子，開始痛罵黃有泉和他爹娘姐妹一家如何如何不是人。
元有慧嫁過去半月，黃有泉就去了三次怡紅樓，去怡紅樓的錢都是問元有慧拿的。後來元有慧不給，黃有泉偷偷拿，元有慧過了一個多月才發現，她忍無可忍質問黃有泉，結果不止黃有泉指責她，就連黃有泉娘和兩個妹妹都來罵她，元有慧婆母還動手打了她一巴掌。
也就是前不久的事，元有慧還回來娘家待過幾日，黃有泉不來接，呆在娘家要被指指點點，元有慧等不下去只好自己背著包裹又回去了。
想到元有慧那狗脾氣，元良良可一點不同情她。怎麽黃家人不欺負別人，非得欺負她呢？哼。
元良良勸郝氏：“她那脾氣也該改改了，也是她自己說的黃公子要應酬，去怡紅樓正常，她既然大度，就大度到底好了。夫妻本一體，有錢大家一起花嘛，花光了不就好了，黃有泉還能逼她去賣不成。他是個讀書人，我諒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做這事。”
郝氏雖覺得這二丫頭在徇私報覆，但也覺得她這話不是沒道理的。死丫頭可不就是要改改臭脾氣，也是她死活要嫁的，現在能怪得了誰。要是死丫頭身上沒錢了，黃有泉應該也就死心了吧，總不可能休了丫頭。
想到這裏，郝氏心裏平心靜氣了幾分，甚至打定主意，下回死丫頭再回來，她絕對不再給她拿錢了。
“二夫人，二夫人你在哪呢？”身後一個方向傳來婆子的咋呼聲。
郝氏煩躁回一聲：“在這兒呢，叫魂呢叫？”
婆子毫不在意郝氏的不滿，指著大門的方向說：“你閨女回來了，看樣子不太好呢。”
郝氏忙和元良良他們道歉，元良良讓她趕緊去，郝氏便匆匆跑走了。
元良良牽著陛下的手繼續往前，前面是廚房，她小時候常常跑來偷吃肉。想到小胖良兒，她笑開：“相公可知小胖良兒為何喜歡吃肥肉？”
陛下搖頭。
元良良：“我才想起來，我小時候就愛吃肥肉，一塊肥肉配上一個大白饅頭或是一碗大米飯，滋味別提多好了。”她又惋惜，“不過，等我去了京都城後，我就不愛吃大肥肉了。紅燒雞腿烤乳鴿醬香蹄子唰羊肉片可是哪個都比大肥肉好吃。相公你說，怎麽小胖良兒就只對大肥肉衷情呢？”
從小就不怎麽愛吃肉的陛下無言以對。
...
元有慧被郝氏拉進了自己的屋子。
這院子裏別人都當他們一家人，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家人。在郝氏眼裏，除了閨女兒子，其他都是外人，是以她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話去。
等關了門，郝氏才給閨女拿了帕子擦臉，她一臉痛心問：“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元有慧最近敏感著呢，聽到這話，立時傷心欲絕反問：“娘，你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？”
郝氏撥開女兒散在眼前的碎發，心更痛：“說什麽胡話呢閨女。這誰都不管你，娘也不會不管你。”
聽到她娘話語堅定，元有慧才放下心，又接著哭起來。
郝氏見閨女這樣，慘然問：“不會是那黃家把你休了吧？”
元有慧哭泣聲驟停，沒好氣瞥她娘一眼：“在你眼裏，你閨女就這麽差勁？我才嫁去多久呀，除了他娘他妹，他還是對我挺好的。”說最後一句話時，元有慧羞澀垂下頭。
郝氏忽略閨女臉上的紅暈，拍大腿：“對你挺好？偷你嫁妝逛怡紅樓，慫恿他娘欺你，這就是對你挺好？”
元有慧聽到“嫁妝”兩字，臉色大變，才想起來回來幹嘛來了。“娘，那頭面被他們一家拿走了！”
“我藏得好好的，除非他們摸到咱家來。” 郝氏一呆，隨即撅著屁股去掏床底下的箱籠，發現果然沒了。
郝氏嚷嚷著要報官，元有慧攔住她，臉色不自然說：“我拿的。成親那日我拿走的。”
郝氏又一楞，隨後拍打她：“不是叫你不要帶過去，這麽貴重的東西，這就沒了。現在好了！”
元有慧自知理虧，她也懊惱，不避不還手，等著她娘捶累了，才說：“娘，這事還有轉機的。被她們翻出來後，我告訴她們這是我從二丫頭那裏偷來的，他們要拿出去賣，被發現後肯定得坐牢。我已經把他們一家嚇住了。只要我們讓二丫頭出面把東西要回來，他們不敢不還。到時候我一定聽娘的，交給娘保管。”
郝氏拉她起來：“那還等什麽，我們這就找二丫頭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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